鸚心明黠雀幽蒙,何事相將盡入籠。君避海鯨驚浪裏,我隨巴蟒瘴煙中。千山塞路音書絕,兩地知春歷日同。一樹梅花數升酒,醉尋江岸哭東風。
三千裏外巴蛇穴,四十年來司馬官。瘴色滿身治不盡,瘡痕刮骨洗應難。常甘人向衰容薄,獨訝君將舊眼看。前日詩中高蓋字,至今唇舌遍長安。
茅檐屋舍竹籬州,虎怕偏蹄蛇兩頭。暗蠱有時迷酒影,浮塵向日似波流。沙含水弩多傷骨,田仰畬刀少用牛。知得共君相見否,近來魂夢轉悠悠。平地才應一頃余,閣欄都大似巢居。入衙官吏聲疑鳥,下峽舟船腹似魚。市井無錢
初因彈劾死東川,又為親情弄化權。百口共經三峽水,一時重上兩漫天。尚書入用雖旬月,司馬銜冤已十年。若待更遭秋瘴後,便愁平地有重泉。
病煎愁緒轉紛紛,百裏何由說向君。老去心情隨日減,遠來書信隔年聞。三冬有電連春雨,九月無霜盡火雲。並與巴南終歲熱,四時誰道各平分。
前途何在轉茫茫,漸老那能不自傷。病為怕風多睡月,起因花藥暫扶床。函關氣索迷真侶,峽水波翻礙故鄉。唯有秋來兩行淚,對君新贈遠詩章。
憶昔西河縣下時,青山憔悴宦名卑。揄揚陶令緣求酒,結托蕭娘只在詩。朱紫衣裳浮世重,蒼黃歲序長年悲。白頭後會知何日,一盞煩君不用辭。
榮辱升沈影與身,世情誰是舊雷陳。唯應鮑叔猶憐我,自保曾參不殺人。山入白樓沙苑暮,潮生滄海野塘春。老逢佳景唯惆悵,兩地各傷何限神。論才賦命不相幹,鳳有文章雉有冠。羸骨欲銷猶被刻,瘡痕未沒又遭彈。劍頭已折
蹇驢瘦馬塵中伴,紫綬朱衣夢裏身。符竹偶因成對岸,文章虛被配為鄰。湖翻白浪常看雪,火照紅妝不待春。老大那能更爭競,任君投募醉鄉人。
經過二郡逢賢牧,聚集諸郎宴老身。清夜漫勞紅燭會,白頭非是翠娥鄰。曾攜酒伴無端宿,自入朝行便別春。潦倒微之從不占,未知公議道何人。
州城迥繞拂雲堆,鏡水稽山滿眼來。四面常時對屏障,一家終日在樓臺。星河似向檐前落,鼓角驚從地底回。我是玉皇香案吏,謫居猶得住蓬萊。
紅塵擾擾日西徂,我興雲心兩共孤。暫出已遭千騎擁,故交求見一人無。百篇書判從饒白,八米詩章未伏盧。最笑近來黃叔度,自投名刺占陂湖。
繞郭笙歌夜景徂,稽山迥帶月輪孤。休文欲詠心應破,道子雖來畫得無。顧我小才同培塿,知君險鬥敵都盧。不然豈有姑蘇郡,擬著陂塘比鏡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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