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腆先疇與破庵,在汾水曲管岑南。幽棲晚節巢林一,戇草當年及□三。酒甕有期春共酌,書囊無底曉猶談。吾惽紫氣難瞻矚,未暇攀迎柱下聃。
歲晚歸休老學庵,敢嗟白首滯周南。在廷不欠禿翁一,開徑寧無益友三。地豈長房之可縮,天非鄒衍所能談。桓郎狹小膠師說,未必雄書遠過聃。
是處皆堪結草庵,寧論塞北與江南。上林遠賦諷才一,光範門書獻至三。麟獲魯西終聖筆,馬浮江左坐玄談。古書疑信常相半,何必深疑禦寇聃。
臨池苫蓋釣魚庵,卻笑溫生起水南。林下休官誰見一,歲寒取友不過三。點黃豈有眉間喜,堅白都無舌本談。柱下首陽孰工拙,東方元未識夷聃。
無住先生獨住庵,得朋猶冀自西南。丹心事國忠無二,白首尊師誼在三。詩少古風惟近體,學慚實踐謾虛談。退之未離乎儒者,坐井觀天錯議聃。
把茅容膝強名庵,宜夏宜冬戶向南。雪厄黃精饑杜二,花欺白發笑陳三。爾儂柏下已骨朽,此老橘中猶手談。惟有子長贊深遠,諸家類以淺求聃。
春困齁齁臥蝶庵,欠伸跳出大槐南。漂搖不借烏棲一,迂拙羞營狡窟三。投轄孟公方痛飲,驚筵焦遂勿高談。谷神若果能無死,秦失何由卻吊聃。
懶訪半山雲頂庵,且撐一葉泛溪南。花間漸覺同遊少,桑下何曾作宿三。古人劉伶呼不醒,今無衛玠共誰談。五千言是家人語,長笑諸家誤註聃。
素昧清真與順庵,偶然愛唱望江南。世因玉佩輕秦七,天把簑衣貴謝三。郢可憂虞成永嘆,漢方隆盛勿多談。古今大瞻惟蒙叟,不但誣丘又謗聃。
飛錫應來從鷲嶺,卓茅渾未有蜂窠。輸他靈運先成佛,笑殺僧伽改姓何。一半芋甘堪共飽,六如語妙不須多。珍公棒喝方行用,肯著詩仙掛搭麼。
病著經旬臥小齋,一窗螢雪與誰偕。季宣易尚資到溉,茂叔書曾取壽涯。誌苦白頭寧退惰,論孤黃吻競攻排。兔園冊子俱拈起,且放芙蓉月照懷。
絕無上足擔簦至,僅有長須荷鍤從。乍可沙邊狎蟲鳥,誰能池上送夔龍。入耆英社老能幾,舉力田科今不逢。翠管檀槽方叠奏,未應考擊到編鐘。
不數浮溪與止齋,網羅欲與巽巖偕。極知浩博窺轅固,未肯輕浮學祐涯。愧我孤根難樹立,誤君初草未編排。藏山行世俱閑事,莫把窮通累雅懷。
俊物終當騰踏去,鈍榔猶欲溯洄從。鄰家東豈無□子,小屋西堪住士龍。擲筆不求佳傳作,署門怕與惡賓逢。山歌亦自諧音節,莫管人嘲似啞鐘。
老病難持繡佛齋,田翁泥欲與之偕。鳳凰渺渺翔千仞,牛馬區區辨兩涯。驥尾傳林勞附見,蛾眉班不待推排。得君小住為佳耳,姑置閑談敘別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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