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駁雜者其色,不磷緇者其德。方巖求之不得,後村不求而獲。
眼如胡僧之碧,口如老龐之吸。子雲要伴玄草,添丁勿翻墨汁。
吾硯平生極自珍,塗雲抹月發清新。臨歸攜就西湖洗,不受東華一點塵。
摩挲妙墨慢微言,故篋才餘二帖存。往昔翁為紫巖客,後來子及浦城門。晚生多說參諸老,它日誰堪見九原。自嘆西河索居者,暮年歸夢繞田園。
廢詩二十餘年矣,忽讀來詩眼暫明。處士梅曾如許瘦,化人酒莫過於清。蛩鳴競起為唐體,牛耳誰堪主夏盟。事闊語長殊未竟,跨驢作麼問歸程。
書坊黃冊誘兒童,朝取封侯夕拜公。賈董奇材無地立,歐蘇精鑒與人同。安知李廌麾門外,不覺劉幾入彀中。蚤晚君王求極諫,莫教豪傑泣途窮。
龍泉筆絕文章熄,此作居然可貴珍。激處翻嫌董生緩,新來卻笑退之陳。假令覆瓿無知者,尚可藏山待後人。外物區區均糞土,祝君愛取不貲身。
一從五竇聯芳後,直至君家四桂堂。莫是燕山傳下本,又疑蟾窟摘來香。即今錄續題千佛,伊昔栽培記十郎。卻笑郤生太矜露,一枝未足詫名場。
頃傳湯序心傾挹,茲得姚鈔手闔開。朱子所疑非孔傳,漢儒之罪甚秦灰。時清縱未經筵召,歲晚寧無掌故來。攬轡遠臣慚力薄,不能為國論遺材。
場屋聲名淳紹初,同時一輩曉星疏。舉人尚記前鄉貢,天子亦呼行秘書。出蜀詩堪編杜集,涉湘文可補騷餘。中朝典冊須鴻筆,何必然藜照蠹魚。
小雅衰周所作,二南治世之音。子虛失之誇大,太玄文以艱深。
論篤惟昌黎伯,史法止太史公。誰雲孔墨道二,但見聃非傳同。
若稽古至三萬,道德經亦五千。俗學見皮膚止,聖處非口耳傳。
浩如煙海積如山,紙上陳人叫不還。白首書生無事業,一生精力費窗間。
千載枯槎無主名,才翁子晦各偷撐。分明博望升天訴,不許人間別姓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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