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天此土,十萬余程。胡言易會,漢語難明。
桃花水,榆莢雨,一點忽來,千花競吐。
頭頂天,腳踏地。開口吃飯,鼻孔出氣。死盡活,活盡死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,未夢見衲僧巴鼻。達磨迢迢西來,蔥嶺迢迢歸去。
白首儒生困路岐,殘杯冷炙飽還饑。一朝得意春風裹,便把驢兒作馬騎。
峨嵋山月古關情,流入渝江影倍清。塵盡光生湖海客,歸來還與月爭明。
先師公案強名模,不解深藏負累渠。是我殺我便償命,如何年老解心孤。
半生清苦衲無畦,惟有莎庭積雪知。眼帶東南海色碧,莫和煙雨看峨眉。
此心未歇最關情,那更猿聲入夜頻。從此飛來峰下寺,又添多少斷腸人。
六窗深閉大槐宮,一枕清風瞬息中。窮劫至今佛與祖,樓頭知是幾聲鐘。
獅子國中,隨類度生。盤石海潮,呵吼不停。要見真獅子兒,於斯觀其音聲。
來無地頭,去有蹤跡。笑不省是什麽意,掃不盡幾多狼藉。苦海無邊,行願無邊。喚作普賢,即非普賢。
道壽宗翰玉亭亭,益固維城重典刑。八十手扶靈壽杖,鹹瞻南極老人星。
一宿分明不易投,老拳要覓死冤仇。不應荒卻娘生也,自是無人敢出頭。
雲團廣佑盡愁城,未必心肝鐵打成。話著石公山下事,定如猿叫第三聲。
來從衡嶽畫圖間,雙眼無非向上看。放一頭低相見去,方知玉幾最高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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