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宗一德山,天下同仰企。寥寥數百年,清風來未已。汝名今與同,初非犯其諱。人前一呼喚,不覺聳眾耳。易以艮為山,辭以艮為止。宜將止易山,只移一畫子。吾當尊前賢,不得不如此。
庭前荒草正萋萋,卻憶丹霞劃去時。蓮社峰高相見了,回來卻把聖僧騎。
倚杖而立,示真般若。手中冊子,雲何抄寫。長老若不放下,疑殺後生尊者。
常宴坐,常危立。一片虛凝,萬境空寂。巖前花雨已狼籍。
出嶺超方,九上三到。一槌便成,未是性燥。誦過水偈,聞色空義。攪炒肝腸,睡不成睡。棒頭領旨,句下明宗。夜半鰲山,如鶴拋籠。象骨巖高,中有鱉鼻。千五百人,中傷者幾。三毬並輥,大用全提。石火莫及,電光罔追。
露迥迥地趁不去,時復深村荒草行。一色皮毛都換了,荷擔須是者眾生。
晝漫漫地夜漫漫,高下峰巒總一般。身在洞然明白裏,勿於明白裏頭看。
捲起何如放下時,微風輕撼碧雲垂。夜深動地蚊雷吼,病枕安然總不知。
褰裳登九重,走筆書十三。兩頭俱不住,臨去又圖南。
水中之月,鏡裏之形。一頂春雪,半肩秋雲。觀而無觀曰正觀,聞而無聞曰真聞。畫工作汝汝即我,居士識吾吾非君。是兮非兮分不分,贊之毀之徒雲雲。
長江一葦浪花開,合國鹹知不再來。千古憑欄一惆悵,豈知腳下滑如苔。
天地同根歸一指,先生三四已為多。等閑豎起拳頭處,數量如何數得他。
寒涕垂頤懶不收,肯將佛法掛心頭。針筒線袋也拈卻,古毳從教爛壞休。
左提魚籃,右搴衣袂。浩浩塵中,一聲活底。傾國傾城眼豁開,早已白雲千萬裏。
行海無風戒月孤,新開鹿苑舊規模。一千七百傳燈士,樣子分明見也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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