衲僧公驗既分明,祖父田園盡力爭。他日水雲同一飽,幾人放筋便忘恩。
杖挑布袋,雲生腳下。前街後巷,渾無顧籍。拊背喚得回,幾人能領話。也且只得奈煩,鐵奉化人難化。
辭兜率,混凡塵。閉眼昨夜,肚裹惺惺。何如起來,提卻拄杖子,東行西行,忽然等看個人。乞錢錢又無,等人人不見。不知兜率天,何如奉化懸。折手呵呵,天回地轉。
鋪心無下亦無高,一等無心次第澆。便是口吞三世佛,沾化涓滴也難消。
面如死灰,匙挑不上。祖翁活業,盡情破蕩。無星秤子拈來,也解袋子分斤定兩。禮長老,少思算。鱷魚幸自徙化方,勾引渠歸成禍患。
人家百萬帝城中,應念南山徹骨窮。鐵壁重重挨得人,笊籬無柄舀春風。
未出山時,四方風悄悄。才出山來,平地洪波湧。個般醜舉止,邈得將何用。也好長時展起,隨分爇三錢兜樓香,薰他鼻孔。
健即經行,倦即打坐。思惟四十九年,做得許多口過。開眼堂堂,只成話墮。浩浩清風樹杪來,直下知機能幾個。
航海越漠來,幾度藥不殺。壞我震旦人,至今廝淈{左氵右盾}。
湖上牢牢把一關,孤危獨立絕躋攀。老無定力隨風轉,又向南山過北山。
白璧暗投,遭他按劍。折得莖蘆,還沖巨浪。闔國人追亦不回,掩羞賴有閑和尚。
我東土人,一性純真。被他明破,不直半文。皮肉骨髓,狼藉分爭。當時若藥得死,今日定見太平。
孟流到梁朝,不契梁朝意。放過一著,走入魏地。神光謾說安心,未兔失卻一臂。
鐵樹花開半夜間,枝頭結個子團團。古今藥殺人無數,不信教伊咬破看。
峻峺門庭老末山,清風凜凜固難攀。古今彼此元無間,只在當人反掌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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