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雉飛上天,牝雉白日鳴。驅逐鳳皇雛,百鳥不出聲。豈無雕與鶚,至死莫得爭。孤鶴獨不懼,使風羽翼成。鶴性本君子,嘹唳通太清。至今有其孫,踉蹌田中行。明時與稻粱,重節亦貴名。爾無沖天力,且與鶖鶬並。慎勿啄泥
橘柚生南國,幽林日匆蒨。上有嘉禽鳴,五色被余絢。彼美發華英,厥包待秋薦。根本當自持,無為風土變。
自古江南風俗美,喜君高趣慕先賢。藥無遠近寧論報,家有圖書不計錢。已住秦淮借風月,遍尋吳國舊山川。塵纓我系未能解,每一來過駐畫船。
忽枉乘軺車,鏘然響金轡。駐軫與我言,瑯瑯有深意。乃知故相家,事業已不墜。信哉渥窪種,千裏可立致。顯祖實令君,名聲取高位。伯叔與懿考,聯榮重當世。於今多昆孫,朱紫紛曳地。勉勉崇令德,蘇李何難至。
聲名赫赫在窮塞,眉宇堂堂真丈夫。腰劍臂弓輕赴敵,無人不伏魏黃須。
綠橘似甘來太學,大梨如水出鹹陽。莫將多少為輕重,試擘霜包幾瓣香。
處外諸侯重,居朝聖主知。妖逢庚子日,夢異武丁時。歸槨關山遠,凝笳道路悲。欲傳千古跡,佐世本無為。
古今皆可見,富貴不常存。歌者未離席,吊賓俄在門。朱輪鑋逢轍,綠酒尚盈樽。人事固如此,令名貽後昆。
嘆此微末跡,見公三十年。貴為天子相,能擇大夫賢。東第門闌在,南州隴隧延。立碑思叔子,墮淚峴山前。
上人南方來,手抱伏犧器。頹然造我門,不顧門下吏。上堂弄金徽,深得太古意。清風蕭蕭生,修竹搖晚翠。聲妙非可傳,彈罷不復記。明日告以行,徒興江海思。
周原開隴隧,鹵部葬名臣。北極履聲絕,東朝車跡湮。藏舟移夜壑,棲鵩去承塵。共看劉寬墓,碑陰幾許人。
平生性忠厚,所守必尊君。面實賢愚混,心惟白黑分。事光中執法,書集右將軍。天意苦埋沒,北邙松柏墳。
天歷重更端,哲人茲命世。嘗聞月旦評,況是高陽裔。椒花作壽杯,爆火通爐桂。穹龜及蒼鶴,尚以千年系。曰惟五行秀,復與明時契。他日求老成,不須從渭汭。
傾珍奉賓客,傲物去珥貂。貴來不以屈,飲酒且逍遙。黃金百鎰盡,左右無纖腰。但存丹砂術,有道在一瓢。
人以祿為榮,當知身所重。祿榮身且勞,豈要權衡用。達人唯止足,曷顧百鍾俸。今朝西山歸,芝術不須種。莊生逸老言,此必久已誦。矩法況自持,推年心可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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