猖狂戰國古神仙,曳尾泥葎老更安。厭世乘雲人不見,空墳聊復葬衣冠。
莊子談空惠子聽,郢人斤斧俟忘形。莫嗟質喪無知者,對石何妨自說經。
布叛增亡國已空,摧殘羽翮自令窮。艱難獨與虞姬共,誰使西來敵沛公。
唐史不聞劉嗣之,空傳短李舊歌詩。高亭毀盡唯存記,猶有區區父老知。
洞府元依水面開,秋潮每到洞門回。幽人燕坐門前石,長看長淮船去來。
清淮濁汴爭強雄,龜山下閟支祁宮。高秋水來無遠近,蕩滅洲渚乘城墉。千艘銜尾誰復惜,萬人雨泣哀將窮。城中古塔高百尺,下有蛻骨黃金容。蛟龍百怪不敢近,回風倒浪歸無蹤。越商胡賈豈知道,脫身獻寶酬元功。至人已立
昨夜宿鴻澤,再來遂如歸。卻行雖唝拙,乘險諒亦非。誰言淮陰近,阻此駭浪飛。長風徑千裏,蛟蜃相因依。眇然恃一葉,此勢安可違。冒涉彼何人,勇決生慮微。欲速有不達,魚腹豈足肥。風帆尚可轉,野廟誰能祈。但當擁衾
君不見天高後土黃,變化出入唯陰陽。旋凝細霧作飛雹,復遣震雷追日光。可憐萬物甚微細,坐聽百變隨顛僵。深根固蒂無計遁,倏來忽返安能防。平生未見實驚耳,稍遠不知如隔墻。君看歌舞醉華屋,下有累縶排兩廊。眼前苦
貢甫少多才,交遊一何眾。談詞坐傾倒,玉麈日揮弄。逡巡不為虐,巧捷有微中。群情忌超邁,微過出嘲諷。南遷時已久,未見肯力貢。舌在終自奇,髀滿安足痛。人生百年內,僅比一朝夢。骎骎就消涸,鬥水傾漏甕。江淮未可
莘老奮徒步,首與觀國賓。儼然自約束,被服韨與紳。黽勉丞相府,接跡輿臺臣。顧嫌任安躁,未忍裂坐茵。推置冠獬豸,謂言我比鄰。三晉固多士,骯臟存斯人。竄責不敢辭,狂言見天真。南方異風俗,強食魚尾莘。應同賈太
長江欲盡闊無邊,金山當中唯一石。潮平風靜日浮海,縹緲樓臺轉金碧。瓜洲初見石頭城,城下波濤與海平。中流轉柂疑無岸,泊舟未定僧先迎。山中岑寂恐未足,復將江水繞山麓。四無鄰家群動息,鐘聲鏗锽答山谷。烏鳶力薄
金山遊遍入焦山,舟輕帆急須臾間。涉江已遠風浪闊,遊人到此皆爭還。山頭冉冉萬竿竹,樓閣不見門長關。金山共此一江水,只有勝絕無此閑。野僧終日飽一飯,與世相視如髦蠻。門無舟楫斷還往,說法教化黿鼉頑。偶然客至
去國日已遠,涉江歲將闌。東南富山水,跬步留清歡。遷延廢行邁,忽忘身在官。清晨涉甘露,乘高棄征鞍。超然脫阛阓,穿雲撫朱欄。下視萬物微,惟覺滄海寬。潮來聲洶洶,望極空漫漫。一一渡海舶,冉冉移檣竿。水怪時出
老成渾欲盡,吊客一潸然。遺事人人記,清詩句句傳。掛冠疏傅早,樂世白公賢。嘆息風流在,埋文得細鐫。歸隱淮陽市,遨遊十六年。養生能淡泊,愛客故留連。傾蓋知心晚,論詩臥病前。葆光塵滿榻,無復聽談禪。
吏治區區豈不任,吳中已自富才能。還應占位書名姓,學取藍田崔縣丞。試盡風波萬裏身,到官山水卻宜人。君知晏子恩仍厚,還與従來舊蔔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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