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林多洞府,疑是館群仙。 四野皆平地,千峰直上天。
後人猶識前賢子,只是乃翁文字行。為報阿凡今既冠,莫教只托網山名。
老艾先生歿,骎骎四紀年。衣冠常嘆惜,文字合刊傳。東巒乃猶子,遺槁掇拾全。網山雖上足,無刀堪雕鐫。從遊今殆盡,錄藏多散扣。裔孫韙君應,發憤起收編。甲集且流布,俸微艱得錢。晚春題壁去,名姓輝藍田。制錦增廩
夫子刪詩去,流年近二千。何人悟芣莒,此老獨遺筌。活鯉收入袖,化龍騎上仟。傍看休發問,無語堪相傳。假令托忠恕,投塊答僧禪。依前提出後,未誰知的然。給還上手契,各認落江田。
蚤歲過主融,悟逢陳叔盥。曾待艾翁來,國風話長短。忽聽誦采蘋,玉川茶八碗。因入網山門,多舍莆陽館。今喜文集行,源流心事滿。頭顱七十六,見此抑何緩。百為信有侍,立誌如君罕。良晤向三山,匯緣非偶款。
離騷休唱逐臣愁,此曲思君可寄不。百歲都來如過客,一生大半似幽囚。那堪泣玉空懷寶,剛道雕蟲勝飯牛。山館無聊春睡美,日高丈五正蒙頭。
田園移主只丘墳,他邑浮家每斷魂。又向隣州為客久,北風終夜夢柴門。
我本三山城下居,誰人共讀艾軒書。固無田宅堪歸老,縱有文章適見疎。黃石出門多俊逸,白頭似子去鄉閭。六經正說終茫昧,不遣吾儕意氣舒。
表裏真容拜跪妨,老夫拱揖謾焚香。雕盡雙親一輩行,兩世能留獨渭陽。劣甥今年七十五,花甲戊辰先戊午。若非相見皆貧苦,多少壚邊好歌舞。
清秋緩轡馬如雲,論定忠邪黑白分。湘水傳呼新刺史,霸陵改觀舊將軍。平生孤節人難到,自此一番名愈聞。定有詔書催入覲,不勞下擔楚江濆。
滿懷裝貨出門前,多寡相酬應世緣。取友無他惟會理,逢僧只此是談禪。樂生個裏慚愧,用向稠中足裹纏。便謝化工分付足,莫言行李去蕭然。
染指獸羹有子雲,乃能留客話皇墳。不知造化何慳甚,遣出平江要別君。
黃菊平進正繞籬,真柑續到蟹偏肥。嘗罷河豚歸楫動,消梅初熟柳花飛。
兩年為客憶鄉關,樽酒何時別此間。今日移舟出城市,多情卻戀眼中山。
維舟江岸偶相鄰,還與吾翁是故人。顏貌不知今日改,姓名方記舊時親。少年壯筆生應貴,白發青衫今尚貧。一笑羊城聊適意,明朝話別兩酸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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