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穎輕俗子,孔方疏吾曹。未須奴事錢,正可仆命騷。持此將安之,聊足以自豪。向來與諸儒,尚論夔與臯。此言終當醉,時命不我遭。欲語恐驚紛,卑之無甚高。
廬山誰與主文盟,入得光芒北鬥星。筆可補天親奏賦,芥如拾地久明經。諸賢等是良眉白,五色難迷老眼青。來歲不妨連舉送,編排說定又彤庭。
山中老子一間屋,屋後秦人五大夫。丘壑得專閒日月,衣冠甚偉古眉須。計今當是百年物,著我添成六老圖。已有茯苓巢可俯,待烹石鼎療詩臒。
自束生芻起飯牛,隔林扣角更深幽。半分不得詩書力,一飯常存畎畝憂。老去有腸堪貯酒,生來無骨可封侯。開荒崖下田無幾,種秫寧須與婦謀。
苦以連茹茅,編以帶葉篠。俾予繭栗犢,安臥煙雨曉。架犁初學耕,敲撲固不少。我廩何時高,爾室勿嫌小。半山月荒涼,四壁雲繚繞。相期一飽外,短笛秋渺渺。黃鍾忽滿脰,聲欲撼林杪。豈嘆不耕人,華榱上雲表。
江臯誤洗荷鋤手,滴盡滄浪書滿家。第一諱窮人謬甚,再三稱好子虛耶。霜眠茅屋可無酒,春到梅梢怕有花。煩見歙州梁別駕,為言詩骨雪槎牙。
空煩社友問何如,筋力猶堪月下鋤。為米折腰長乞米,緣書損目苦觀書。山翁迂闊每如此,吾道寂寥誰與居。獨立西現人自老,枉悲宋玉不關渠。
秋容正待滿林雪,春色因何到草堂。地脈頓回消息早,天葩不作等閒香。丹楓欲老已如許,黃菊同時未敢芳。不等歲寒催鼎實,角聲自與月平章。
一家一夫排門起,五家一甲單出裏。夫須襏襫潦霧愁,與官輸木供邊壘。沙場草青胡運衰,軍書抵急飛塵埃。官須排杈二十萬,巖邑配以三千枚。黠貪分頭挼裳唾,田裏寧容高枕臥。望青徑指三尺墳,踏白邀為萬金貨。殘爾家,
江山於我故眼青,我亦輒以詩酬之。東華昨夢已塵士,千萬勿令鷗鷺知。
詩人胸次倒磊塊,試澆之酒將何知。作詩不壓林逋倒,正恐湖山亦厭余。
此行許老亦津津,連夜催將雪樹春。溪隔更無塵土事,山矜便識謫仙人。雲依欄過香仍濕,墨帶冰磨句轉新。丘壑自容吾入社,不論五馬兩朱輪。
此行許老亦津津,連夜催將雪樹春。溪隔便無塵土事,山矜便識謫仙人。雲依欄過香仍濕,墨帶冰磨句轉新。丘壑自容吾入社,不論五馬兩朱輪。
煙波畫出暮江天,著我蘆花明月船。官滿只稱前進士,路貧休問小行年。一歸已後陶元亮,眾論寧無班孟堅。不負登臨重九約,過江猶及菊花前。
擊碎珊瑚小作珠,鑄成金彈蜜相扶。羅襦襟解春蔥手,風露氣涼冰玉膚。並世身名揚氏子,舊家門戶北村盧。知音未必能知味,曾遣青前淚濕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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