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雖以藥煎,斯失正味。字托以筆試,斯失正體。以先生而比王定國,抑未知其何似。於賦之尾,與他木異,又莫詳其孰是。要皆知乎識者之議,敬藏以俟。
學以進乎道,不止於決科也。厭飫優柔,貴精不貴多也。得失奇偶,固末如之何也。指端而言,所以勉其切磋也。三致意於丁寧,式爾心之訛也。因私淑以儆諸後學,又有以見前輩用心之不頗也。
句法之奇,日煉月鍛。鳥輕之過疾詎穩,驢上之推敲未判。長吉這心欲嘔,彌明之息猶鼾。天巧呈露風期汗漫。予方遡詩派而未能,所以掩斯卷而三嘆也。
山谷書法,本於天才。變而成家,如萬壑崖。骨瘦氣清,霜寒籟哀。故其言曰,法安出哉。我師我心,奚彼之儕。今觀此書,自葉而荄。斂其角圭,以復成才。規矩崛奇,關機闔開。故其跋曰,自本心來。誰其知言,嘻噫絜齋。
詩至江西,始別宗派。字豈無祖,人其有待。鶴瘠鸞鎩,松寒石怪。彼有發僧,尚聞謦欬。
湯以濡唇,蔬以適口。撫藜腸而自驚,奚龍腦之猶取。予方筍蕨是茹,蘗荼是友。發遺帖而一笑,正恐楊妃之百驛,未足以比庾郎之三韭也。
賜帖不知其幾,而今猶其一。四印之錯出,百年之湮郁,神呵鬼護,見此遺物。嗚呼,經固先德之所寓,而匪止於絕世之名筆。既軼而猶此繡質,子孫守之謹勿失。
帖字三十跡如濕,吊古其逢驚啜泣。公來姑孰甫翔集,書翰從容豈遑及。此帖之猶雖此邑,時猶可疑蠹誰葺。至寶道旁世收拾,乃以齧殘棄緗笈。五湖浪卷四海立,墨風雨中起蛟蟄。
以蜜為酒,昉於東坡,托詩惟傳,百世不磨。然而濁為賢而清為聖,泛為醪而盎為酂。自古以降,厥名孔多,要皆不以甜稱,惟少陵昌黎始有如蜜若飴之歌。豈時人酸鹹之嗜大概略同,予以固未辨其趣之如何也。
昭回之秘天所示,風行雷歷動一世。獨持八柄昭馭貴,馭貴馭富抑共細。百年史牒記金匱,木腳東廊果何地。誰從六閣得幅紙,朱書旁行儼如此。貴珰日月書紙尾,宛如宣和見宣底。參稽天筆良不類,恭覽比方三嘆喟。王蔡諸臣
太霄帝君升壽丘,夢中靈篆垂鸞虯。翩然下作八極遊,赤符羽蓋臨中州。神機天縱淩□□,日□月□孕□□。□□殿前卷罳罘,□□□□侍衛休。昭回雲漢光正浮,萬象不足供雕鎪。蘭亭當日禊事修,筆力一挽回千牛。不特字健
帝宣和之太平兮,忻朝野之多娛。偉楚臣之托辭兮,侈肆筆之特書。猗百工之精能兮,璨玳軸而金朱。宛百年其如砥兮,方日卷而霞舍。維宸筆之天縱兮,臣固不得而議也。若一藝之必極其致兮,亦盛時之細也。彼舞衣與竹矢兮
四海如春,時維帝心。遇特而感,其傳至今。宮扇之存,有此神翰。原揚仁風,慰彼塗炭。
清晨洗月露,雲色己如血。似憂農畝枯,敢嘆征途熱。瀕湖十萬月,旦旦望霓切。龍骨夾岸鳴,盡暮不暇歇。只今牛犁地,已作龜兆裂。平湖三十裏,湍漭幾盡竭。矧一線渠,而不經涸轍。天閽高莫叫,歲事漸無說,如予方懷章
金鬥之魁祥,爛兮流光。玉墀之西廂,頎兮荷囊。寶墨之淋浪,蔚兮遺芳。百年之巾緗,宜兮毖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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